借着第一次试炼就发了一笔小财的几人心情非常好,尤其是对异常缺钱的赖正浩来说,这简直是天降的一笔横财。试炼结束后的休息日,他更是直接在铺满灵石的床上躺了一整天,富有的感觉是让人如此的沉迷。

    而毛宜修和唐绥则总算吃到了姜坚白特地给他们带回来的美食。

    “我说万兽堂的老宋那天咋叫的那么惨,沙漠里的妖兽怕不是被你们给抓绝户了吧。”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唐绥手下的动作一点也没停。一想到他在外面辛辛苦苦的监考,而他的弟子却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想想还真是让人心酸呀。

    丛子骞看了一眼抬头望天的姜坚白和低头研究鞋的褚沛凝默默地将头转了过去,就算是绝户了,也有你贡献的一份力量。

    像是知道丛子骞在想什么,唐绥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他这个大徒弟最是闷骚小时候明明是个小话痨,大了却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小心思却不少。

    “行了,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休息吧,等明天的总结大会多听多看。”原本想违心夸奖几句的他想了想还是把夸奖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他是该夸毛宜修越挫越勇还是该夸他的另外三个弟子有勇有谋?

    袖子一挥,唐绥将所有没吃完的菜品收回自己的乾坤袋里,无视毛宜修委屈的样子朗声说道,“为师就先走了,不妨碍你们师兄妹交流心得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望着唐绥走远的背影,原本还站的十分端庄的褚沛凝瞬间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懒懒的倒在椅子上,而一向稳重的姜坚白周围的气场也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

    “没想到师傅突然正经起来还挺像回事的。”与唐绥接触最少的毛宜修则大大的松了口气,“如果他不把所有的吃的全部拿走那就更加的正经了。”

    丛子骞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想到前不久刚刚被师傅带着集体逛花楼偷窥,觉得师傅好像确实配不上正经二字。

    翌日,温媚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衣裙,雪白的胸脯在紫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动人。不少定力低的弟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就连许多长老们也抵挡不住移开了视线。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搔首弄姿都没人敢在说什么?毕竟,他们想要说什么之前需要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打得过她手中的银鞭。

    看着如此乖觉的众人,温媚颇感无趣,“今天召开的是总结大会,我就简单的说几句。”说罢,她便走下了台,来到各峰弟子的队伍前。

    首先她第一个经过的是云田峰弟子的队列,连头都没抬的她只丢下了平平无奇四个字,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云田峰大弟子萧元青羞的脸都红了。紧接着她经过的是阳门峰,泛善可陈是她给出的评价,与平静接受评价的云田峰不同,阳门峰的弟子群情激愤纷纷问温媚讨个说法,阻止不及的姚名达无奈的捂着脸。

    “既然要我给个说法,那就别怕丢脸哟。”与平时一直的媚笑不同,这次温媚的笑容十分阳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上赶着要求打脸的。

    她祭出手中的镜石,散发着荧光的镜石在空中投射出了阳门峰每位弟子的表现,有在流沙里哭着叫娘的,又在风暴里随风起舞的,有被妖兽追的异常狼狈的,而作为首席大弟子的姚名达弱点竟然是怕鱼。看着被沙鱼追着丢盔弃甲的姚名达,其他峰的弟子都默默低下了头,而平沭峰的几个弟子则笑出了声。

    将镜石给收了回来,温媚瞥了一眼刚刚笑出声的几个平沭峰弟子,大步走了过去,“笑笑笑,笑什么笑,姚名达就算是害怕沙鱼也不忘救助陷在危难中的同门,比你们陷同门与危难之中强太多了。如果说阳门峰的弟子表现乏善可陈,那你们平沭峰的和卑鄙无耻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此话一出,平沭峰的弟子全都变了脸色,被当着众人的面指着鼻子骂,要是他们忍了,那岂不就默认了他们和卑鄙无耻只差一步之遥?

    “温师伯这话恐怕有些偏颇。”颜宏深厉声说道,他们平沭峰本就是杂修汇集在宗门中历来不受待见,可也容不得让人这样侮辱。

    “啧,明明恨我恨的牙都痒痒,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温文有礼的样子,真不愧是顾砀那个伪君子的徒弟呀。”温媚满是感慨的说道,她拿出另一块镜石在空中投射起平沭峰弟子的表现。口蜜腹剑、坑蒙拐骗、两面三刀、暗箭伤人、落井下石、欺凌弱小这些成语简直就像是为平沭峰弟子量身定做的一样。

    看着师弟们的表现,颜宏深的脸色青青白白,他知道平沭峰在外风评一向不好,原本以为是他们看不起杂修,现如今。平沭峰已经够丢人的了,他不能再让其他人看了笑话,“多谢温师伯提点,弟子回去后定当约束平沭峰门下。”

    温媚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果然什么样的师傅教什么样的徒弟。

    “大师兄,这温师伯与平沭峰之间莫不是有什么矛盾?”姜坚白悄悄地靠近丛子骞嚼着耳朵,这平沭峰在外的行事确实过分,但温师伯今天的表现明显就是想要找茬。

    感受到耳边温暖的气息,丛子骞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据说,温师伯早前差点与顾师伯结为道侣,可就在举行大典之前发生了变故。至此,两人便结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