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艺磕磕巴巴,在余泊舟没有耐心的眼神中勉强过关。

    路上只有伶仃的行人,穿梭的车辆少得可怜,两人在岔路口扬手分道而别。

    余泊舟踩着滑板,蓝色的t恤衫随风飘扬,干净利落的收板,停在向阳小区门口,抬头望向e栋四楼右手边的房,灯还亮着,手拎着滑板,路灯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穿过花园狭窄的小道,按键上电梯。

    “王姨说你吃晚饭的时候还在家,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了?”

    许芝穿着酒红色与白色相间的条纹睡衣,翘着二郎腿,坐在湛蓝色菱纹布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听到开门声,放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看向余泊舟盘问道。

    王姨全名王秀,是余家的保姆,负责照顾余泊舟的日常生活起居,在家里工作将近十年。

    “出门散步。”

    余泊舟随手关上房门,换上居家的拖鞋,迈开修长的腿,往客厅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答话。

    “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打架弄的?”

    许芝目光被余泊舟手上的白纱布浓浓吸引,眉头轻皱,语气不自觉染上三分严肃,不等回话教训道:

    “马上就要开学了,开学你就是一名高二学生,作为学生与你息息相关的是学习而不是打架斗殴。”

    “能不能听我回答完你再说话?这伤是玩滑板不小心摔的,与打架无关。”

    余泊舟帅气的眉眼中充斥三分不耐烦,步子停顿在房门口,好没气的回话。

    “滑板尽量少玩,前两天就有一则新闻,十四岁少年因玩滑板,不小心摔成骨折,我不希望在你人生的紧要关头出现差错,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许芝自知语气激动,说错了话,又惹得儿子不开心了,对上余泊舟坚定的眉眼,知道他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语气情不自禁地弱了几分,声音柔和的劝说。

    “我的成绩用不着你操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成绩成绩成绩,除了成绩就没有别的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余泊舟手迅速推开房门,随意的甩手,砰得一声,房门紧紧闭合,光线无法透过缝隙进入,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下按钮,清脆咔的一声,房门顺利反锁。

    许芝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她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脾气糟糕、不着家、打架、玩滑板喜欢极限运动,实在令人放心不下,电话二十四小时一刻都不敢关机,生怕下一秒一个电话打进来,被告知儿子出事了,错过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机。

    余泊舟摸黑走到床旁,打开床头灯,随手将滑板放到角落里,拉开书桌旁的椅子坐下,手摩挲着手上的白纱布,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嘴角上扬,房间里散发春天来了的气息。

    裤兜里的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声。

    蒋武:舟哥,听说开学就要摸底考试,你复习了吗?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兼同班同学发来的,班上其他同学,除必要的大事,一般不敢招惹余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