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完早膳后,金氏就把许念安叫到一旁,交了三本账册给她。

    “这是西边二十亩田地的账册。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回来,都是由刘管事负责的,每年上缴的银两,数目都不错。

    但前几‌日我听王婆子说,她家亲戚承包了两亩田地,每年上缴的数目,比账册上多了三成还不止。

    今年,那家男人熬不住病倒了,没办法按时缴纳,就被刘管事收了地。

    可他家五口人都等着吃饭,王婆子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找了我。”

    金氏说得忧心,继续道:“我是怕这个刘管事,把人家逼上绝路,岂不罪过。”

    “母亲说的是。”许念安眉头微皱。

    “我原本答应王婆子前去查看一下,但老爷说,祠堂那边需要我一同过去,我实在抽不了身。”金氏叹气道。

    闻言,许念安心里已有猜测:“母亲是想由我前去?”

    “不错。但村野乡间男人居多,且都是农家汉。你正好把执儿带上,这样我也放心些。”

    金氏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这也算是天赐良机。

    “母亲,我......”

    许念安有点难为情,因为她着实不想带李执去。

    却听一阵声音传来。

    “母亲,这事儿我也会,干嘛找她去?”

    李执特意起了个大早,悄悄跟在许念安身后。

    墨砚也有些诧异。

    他跟在李执身后,心想,少爷居然能起这么‌早了,天可怜见,少爷真是越来越正经了。

    “你会什‌么‌会,你就会吃喝玩乐。”

    金氏知道李执几斤几两,要是让他去醉心楼,他一个顶十个,可真要做正经事,那就得靠边站了。

    “念安啊,这次辛苦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知道李执要愤愤不平的念叨,金氏抢先一步离开了。

    “夫人真机智。”墨砚在一旁看热闹,不由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