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周袭放下手机,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t恤,把睡衣换了下来。

    陆绛成歪着头看着他,“你真要去?”

    “听你这语气,你是不想我去?”周袭随手抓了抓头发,高考后就没去理过发,有些长了,他把额前稍稍盖眼的头发捋了上去,因为没有发胶的支撑,很快又塌了下来,更显凌乱。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陆绛成坐起身子,淡淡道,“颜裕给你的地址,像是他平时会去的地方吗?”

    周袭在穿衣镜前与乱糟糟的头发抗争了半天后,认命地戴上了帽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顺着帽檐的方向看向陆绛成,语气十分平静道,“那是陆知文会去的地方吧。”

    陆绛成愣了下,没作声。

    “陆知文以前经常在那里跟石朗见面吧?”周袭走到床头,将手机上的充电线拔掉,盯着手机面无表情道,“石朗死的那天,他们俩也见面了吧。”

    短暂的沉默后,陆绛成才开口,“你都知道,还愿意去冒险?”

    “怎么,你也觉得陆知文想害我第二次?”周袭抬起头,他的上半张脸完全被帽檐盖住,只能看到下方的嘴角挤出了一个轻蔑的弧度。

    “周袭。”陆绛成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探究的意味,“你对什么都不好奇的原因是因为你什么都知道吗?”

    “你在说绕口令吗?”周袭笑了下,“我要出门了,你怎么说?”

    陆绛成从床上起身,叹了声气,“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跟你一起去了。”

    “要转3趟公交。”周袭意外地挑了下眉,“可能会坐到你想吐。”

    “那就打车呗。”陆绛成挥了挥手机,“司机还有4分钟到达小区门口,赶紧下楼吧。”

    行。

    有钱就是不一样。

    路上,周袭开口问道,“陆知文跟石朗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绛成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回,“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猜猜。”

    “你确定要我说出口?”周袭朝着司机的方向挑了挑眉,车上还有第三个人。

    陆绛成回头督了他一眼,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下车说。”

    2个小时的车程不算舒适,司机是位秃顶的中年男人,车内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油味儿,不是炒菜的油,头油的油。

    陆绛成半路受不了地摇下了车窗,遭到了司机的强烈反对。

    “小哥,车里开着空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