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程家顾早早就起来跑步，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林优优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帮程婷溪端盘子。
今天难得的不是豆浆加包子，或许是因为林优优也要在这里吃，程婷溪不好意思偷懒。
吃完早餐，程家顾带着林优优回家。
路过西市的时候，姜芯已经拉着小推车在那里买早餐，有粥，也有包子。
她面色有些憔悴，勉强的笑颜里带着深深的疲倦，就像残落的花朵儿。
她的丈夫林仕凌晨两点就醒了，他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事情，醒了就开始要吃的。
姜芯为他准备了粥，他喝完，又拿走了姜芯为数不多的一点收入，匆匆忙忙就跑出去了。姜芯没有问他去哪，只是心里多了一些悲伤。
在他走后，姜芯又收拾了房间，直到三点才躺下。
但她睡不着。
程家顾的话就像一根钉子，深深地钉在了她的心上，虽然她极力去忽视，但还是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中。
她失眠了。
她在想，她真的对吗？
她对林仕的忍让，她自我安慰的理由，是对的吗？
她想了很久，反反复复，在认命与妥协之间不断徘徊，直到早上五点，闹钟响了，她才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卖早餐。
程家顾远远的就看到了她，于是便牵着林优优走了过去。
姜芯也看到了他们，大的牵着小的，脸上挂着笑容。林优优没有笑，但眼睛是明亮的。
姜芯突然有些触动，脸上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
“姐，那人走了吗？”程家顾走近以后问道。
“嗯。”姜芯点头，弯腰，从小推车里拿出准备好的早餐。
“不用了。”程家顾摆手：“我妈早上做了，我们早就吃饱了。”
“这样吗？也好。”
程家顾觉得她眼神似乎更加黯然，于是，岔开话题：“优优的书包还在那边，我带她过去拿，然后再带她去上学。姐，你锁没锁门？”
“啊，锁了。”她伸手开始掏钥匙，接着又把钥匙直接递给了程家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