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淡如水,透过枝丫,倾泻而下,衬得顾俟潇肌肤雪白,莹莹的光晕漫在少年精致的脸蛋上,加上一双无神的眸,像极了一个精美的陶瓷娃娃。

    美则美矣,却无神气。

    该隐听着穆莳的话,眨了眨眼。

    “你……这是告白吗?”

    穆莳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砸中了似的,顿了一下,而后疯狂跳动起来。

    “什么告白。”他撇过头,神色淡淡的,语气波澜不惊,“只不过,她是我预定好的队员。”

    “我看上的人,别人想欺负?呵。”

    青年冷笑一声。

    该隐耸肩,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她已经提示到这种程度了,还反应不过来,那就是穆莳自己的事情了。

    “魇的解法,你知道吗?”穆莳努力按捺下胸腔内不太正常的跳动。

    他这是怎么了?

    该隐面色凝重,她看了看顾俟潇,又看看穆莳,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办法对吗。”穆莳眯眸,“有话直说。”

    该隐犹豫了一会,道。

    “魇的解法是有,但是……有很大的风险,需要一个人进入魇中,把入魇之人带回来。”

    “可,如果你带不回她……”

    “我也会被困在她的魇中。”穆莳淡淡开口。

    该隐点点头,血瞳里满是疑虑。

    为什么说入魇无解,原因就在这里。

    有多少人,能够不顾自己的安危,入魇救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自身难保。

    自扫门前雪,明哲保身,是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的做法。

    人性如此,难言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