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间还染着似有若无的烟草味，现在她只想咬死他。
林慢语的视线落到了窗外荒芜的那片空地上，她思索着，杀人埋尸，要判几年。
她的那点表情全落进了顾漓的眸子里，他的手指在车窗上敲，他道：“翻翻不高兴，可以咬回来的。”
“咬你妈。”
林慢语再也维持不了表情，她极力克制着情绪。
顾漓半眯着眼睛，他倚在椅背上，极其闲适，他挑起了林慢语一缕头发，绕在指尖，道：“翻翻，你是要负责的。”
“从来没听说过被狗咬了还要负责的。”
林慢语把头发抽了回来，好像唯恐再碰到他似的，缩到了车子的车门旁边。
她转着脸对着车窗，不去看顾漓。
出租车还堵在十字路口，旁边是此起彼伏的车子的喇叭声，很吵，但是林慢语完全没听见似的，她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外面哪里。
良久之后，她抬起指尖，抚过了下唇，那里应是破了一点皮，被碰到有些轻微的痛意，林慢语又骂了一句脏话。
司机许是没看见刚才那幕，他趁着红灯的那会儿，扭头对着林慢语道：“小姑娘，说话要注意一点。”
林慢语不耐的转回头，要脱口的话决不会好听，她的声音还未出口，就被顾漓捂住了嘴。
顾漓道：“小姑娘有脾气，我会管。”
绿灯亮了，司机的视线从满是愠怒的林慢语身上划过，只道了句，你家小姑娘怕是不太好管。
是不太好管。
顾漓的掌心蹭到了林慢语的唇，他的眸里泛起了那么点笑意。
小姑娘的嘴巴都是软的。
林慢语出奇安静的，扯开了他的手，她闭眼深吸口气，再睁开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带了报复的意思，她道：“顾漓，你技术不怎么好。”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讲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顾漓的那点笑意突然就消失了，他一点一点的，往林慢语那边凑，他的手捏住了林慢语的耳垂，道：“翻翻，这话不能对着男人讲。”
他舔着自己的唇，接着道：“再来一次，我证明一下自己。”
林慢语的背已经贴上了车门，退无可退，她看上去再没有慌乱，她眯着眼，笑着对顾漓道：“好啊。”
这大抵是她要使坏的前兆了，但是顾漓不在意，他刚埋头，林慢语的猛的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