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又在想那些无用的。”缩在墙角遮挡春寒的长平侯瞥了一眼愣怔的儿子嘲讽道。

    赵聚默默看了父亲一眼,不言语,只是刷马桶的声音更响了些。

    此处气氛紧张,而另一处也不遑多让。

    镇国公望着被儿子抱在怀中的人,痛心疾首。

    他儿子这副身体,居然还要抱着一个上过战场的大男人!

    承珩这厮也未免太过于不懂体贴。

    若不是还有些理智在,镇国公此刻恐怕要上前将赖在他儿子怀中的无赖给拽下来。

    “宁儿,放下。”他长出一口气,沉声道。

    “父亲,他还醉着呢。”池宁脸上也有些无奈,他怎么能想到镇国公宴会回来不回自己院子,居然来到了他这?

    这副模样,还真不好和父亲解释。

    “醉了?”镇国公冷哼一声,“北边冬天的气温军士们无不靠着烈酒过冬,怎么这家伙回到京城中就娇弱起来了?区区的御酒就能让他醉倒?”

    说完,更是狠狠瞪了一眼承珩。

    池宁叹了口气:“父亲,我手酸。”

    镇国公咬着牙侧过身子让池宁抱着人进到院子中,开口:“明日他醒来后让他来见我!”

    那醒来二字好不意味深长,池宁深刻的感到了怀中人的僵硬。

    “父亲,晚安。”背对着镇国公,池宁堪堪回过头柔声道。

    瞧着他这副模样,镇国公深深的叹了口气。

    果然儿大不由人啊,这还未成婚呢,就站在那小狐狸精那边了!

    此刻,镇国公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扮演了恶婆婆这一角色。

    待到脚步声远去,池宁垂下头望着怀中双眼紧闭的男人似笑非笑道:“承珩大人还未醒酒吗?”

    下一刻,刚刚醉的还不省人事的人倏然睁开眼睛,眼中除了惊魂未定哪有醉意?

    “学会装醉了?”池宁将人放下,抽出扇子点了点他的额头。

    承珩摸了摸鼻子,闷声道:“有些话,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