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楚家做瘦马,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楞是被人给教坏了,脑子里全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为了将她的心性扳正,严铮命人找了一本女诫过来,让她抄写。

    挽挽忽然觉得,首辅的妹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好像又要抄女诫,还要给老夫人请安。

    大户人家的小姐似乎都这样。

    后来,挽挽去了一次静安苑,她才知道韩夫人喜静,平日除了吃斋念佛,是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打扰。挽挽虽被首辅认为了义妹,但毕竟不是严家人,再怎么在韩夫人跟前示好,韩夫人也不可能把她当成亲闺女。

    挽挽可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韩夫人说不用她日日过来请安,那还正好合她的意,省了她许多麻烦。

    她在府中尽心扮演好妹妹,时不时就给严铮送去些吃的,他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多露露脸,让首辅记得她的关心。

    严铮见她这段日子乖了许多,还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出府用。

    挽挽没用,她都把银子攒着,存去钱庄。

    严铮自认为比起自己穿成小黄鸭时,傅挽月只给他喂些素菜,还把他给剃秃了,他已经对她够好了。

    他后来也想清楚了,他当时只是小黄鸭,要是换个人遇上他,说不定早就将他给吃了。

    要是换做傅挽月穿成他院邸的鸭子,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也许就被人端上餐桌,被他给吃了。

    眼下,她就是一个孤女,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再对她落井下石?

    他暂时留傅挽月在他府中,伺候他一个月后,就会给她银子,放她离开这里。

    “要怎么做我的妹妹,你知道吗?”

    严臻吃饱饭,放下竹筷问。

    挽挽抬头,杏眼水润又明亮,“哥哥说说,挽挽会照着您说的做的。”

    严铮道:“母亲喜静,不喜旁人打扰,你用不天天去静安苑请安,只用每日辰时前给我准备好早膳,戌时又准备晚膳就好。”

    辰时给他准备早膳,那她不是得卯时就起?

    严府这么大个府邸,难道没有仆从做饭。首辅这是在考验她,还是在报复她?

    挽挽觉得,她不像是来做他妹妹的,更像是来做他丫鬟的。

    可若这点苦都撑不下来,她还怎么借机讨到首辅的欢心,做上他的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