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妖皇,乔晚不愿意,更不可能拉得下脸再去挽留。心里“打到她愿意做他部下”的丧心病狂的念头转了一转,伽婴脸上没什么变化,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转身又回到了酒肆。

    乔晚一进酒肆,就对上了四只炯炯有神的眼。

    对上乔晚视线,萧博扬和修犬十分默契地行了个注目礼,眼里饱含着同情。

    伽婴的脾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席地一坐,沉声叫老板上酒。

    刚打完一场架,正是喝酒的好时候。

    乔晚正坐下,一坛子酒就砸进了怀里。

    伽婴沉声:“喝。”

    之前已经拒绝了这招聘邀请一次,乔晚二话不说,豪爽地拍开封泥,仰头喝了一口,一饮而尽。

    畅快。

    男人也举起酒坛。

    酣战方歇,最适宜饮酒。

    在此之前,萧博扬做梦也没想到过能和伽婴坐在一间酒肆里喝酒,眼一瞥,觉得压力有点儿大,忽地,又莫名有点儿羞涩忸怩。

    毕竟妖皇伽婴怎么也算得上诸位修真界好儿郎的偶像。但凡个性别为男的,谁不想像伽婴一样。

    酒是好酒。

    就连修犬恢复了点儿气力之后,也眼神明亮地抱着酒坛子多喝了几口。

    酒肆之外,风雨大作。

    但酒肆之内,却是酒香四溢,酣畅淋漓。

    岑家。

    原本还是朱楼环绕,台榭星罗,眼下奇花异草,假山曲水都被烈火个烧了个干干净净。

    雪浪园里躲着的丫鬟小厮们,个个神情疲惫。

    胆小的早就哭花了脸,低泣着小声问,“我们今日会不会就交代在这儿了?”

    没人应声。

    往后院的路已经被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