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话音刚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教室跟着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不只是教室,甚至旁边的沈星移都不说话了,处于社死阶段的时映星实在受不了这种安静到近乎诡异的气氛,忍不住扭头看向沈星移,“靠,怎么你也不说话了?”

    沈星移撑着下巴微微撇过头,表情十分漠然和他说出口的话反差鲜明,“被感动哭了。”

    为了证明自己被感动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沈星移还虚假的擦了擦自己毫无一丝感动痕迹的眼角。

    时映星轻轻嗤了一声,“感动个屁呢,我写的又不是你。”

    沈星移还没接话,前面的陆珩就先一步转过头,表情十分精彩,“靠大哥,还狡辩写的不是沈狗呢,你直接报他身份证号得了!”

    陆珩这话没收着声,在没人说话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周围传来隐隐约约噗嗤的笑声,但碍于时映星逐渐黑成锅底的脸色倒也还算隐忍,但站在讲台上的小米哪里知道他们几个心里的小九九,挥了挥手示意赵简坐下,笑眯眯道:“时映星同学写的很有真情实感,同样整个基调很正能量,故事里的主人公形象也很鲜明,这是发生在你身边人的故事吗?”

    时映星本着打死也不能承认的态度极其抗拒的摆了摆手,“当然不是了!”

    赵简见时映星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无语回头吐槽:“身边人又不是枕边人,你激动个毛线呢?”

    时映星撇了撇嘴反击,“说什么呢小鸡毛?”

    “噗,小鸡毛……”陆珩没憋住,笑出了声。

    赵简前两天被钱育生勒令把他那头过长的杂毛给剪了,他和理发师说只要剪到耳朵以上就行不用太短,于是第二天赵简顶着一头社会人鸡冠头一脸我很不高兴别来招惹我的表情到了教室,这几天都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头发这件事。

    可时映星不是踩他雷点了,基本可以说是无所畏惧不知死活的在他雷点上反复横跳,果然赵简瞬间就炸毛了,陆珩赶紧托住他的肩膀往回拉压低声音,“算了,上课呢,一会儿下课你们线下1v1男人大战哈。”

    赵简脾气不小一把扯回自己的肩膀,但还是不解气扭头恶狠狠瞪着时映星,“你小子给我等着!”

    时映星见气急败坏的赵简,更进一步火上浇油,撇了撇嘴,“你这隔三差五让我等着,不说别的,最起码可以评定为你铁暗恋我。”

    赵简一愣听到这话先不是生气,而是下意识的看向沈星移,后者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赵简莫名就松了口气,三秒钟后他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不对,他脑子也被车撞坏了?

    不然他怎么听到时映星说铁暗恋他,他第一反应是看老沈的表情啊?

    赵简无语的已经都不想搭理时映星了,骂了句神经病转头就去干自己的事了。

    没人说话的时映星更加不自在了,嘴硬归嘴硬,他写的是谁他自己心里清楚,而且好像不止是他,就坐在他身边的当事人貌似都已经知道了,这让他简直抓心挠肝的尴尬,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身与心的煎熬。

    几乎是打铃的一瞬间,他就坐不住拿起包起身就往秦寿座位的方向走去。

    秦寿这时正在和一道附加题做了一早自习的斗争,都快写到最后一步了,忽然有个声音就从他头顶上方传过来:“你这里……”

    声音还没说完,秦寿就像受惊的一般下意识抄起考卷就往自己□□里塞,边塞边说着:“我什么都没干啊,我什么都没看……”

    手伸了一半的时映星,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早说了你这种病情不能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