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城中各种议论持续发酵,矛头果然有对准苏承的,说是军方为了省事故意给常家夫妇施压,所以才bSi了人。

    也有说是常家觉得难辞其咎,不想被追责连累后辈子侄,夫妇俩自己以Si谢罪了。

    不过后者的议论声明显不敌前者,传来传去之后竟也有了几分影子。

    云裳每日听得头大,理智告诉她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可按照人们的推测,上位者为了保全自身名誉,也不是没可能剔除一个两个的外在因素。

    云裳知道苏承绝对有能力这么做,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做没做,所以心中烦恼。

    到得十九头上,常家发丧,云裳跟白秋露前去吊唁,方才得见常廷溪。

    仅是几日,常廷溪已变了一个人样,全不见平日翩翩气质,潦草落魄,JiNg神萎靡。

    云裳知道他心中难过,话到嘴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唤了一声:“廷溪哥……”

    “你们来了。”

    常廷溪恍惚了半晌,目光才堪堪落到两人身上,g了个笑容却像哭,行尸走r0U一般,白秋露的眼眶直接红了一圈。

    大堂里一片静默,外面忽然一阵SaO动,门庭处列了两排装备整齐的士兵,众人神sE不一,却均是带了几分畏怯。

    不消说也知道来的是哪位,云裳不及开口,就见常廷溪猛一起身冲了出去,朝着刚进门的苏承便骂:“苏承!你害Si我父母还敢上门!”

    此话一出,无不激起在场众人窃窃私语。

    云裳见常廷溪直指苏承,愣了一瞬,但也未多想,随之出去。

    如同在平江镇那次一样,苏承一身戎装在此显得格格不入,像是强y闯入的一抹sE彩,让周围都成为陪衬。

    显然苏承也看到了云裳,不过没有第一时间走近她,没有理会被人拦着依旧情绪激动的常廷溪,进到灵堂内烧了纸上了香,出来时才冲着云裳抬手。

    “过来。”

    清淡的两个字,云裳好像被什么敲了一下,神经牵扯着她的四肢,不由自主便挪动步子。

    这时常廷溪挣开两边人的桎梏,先一步上前将云裳挡在身后,目光坚定而清冷,“苏承,你别以为自己真能一手遮天。这是我家,我父母的Si跟你脱不了g系,你少在这里颐指气使!”

    纵然云裳心中也有猜疑,但事情还没定论,她不想常廷溪与苏承正面冲突,那无疑是J蛋碰石头,小心拽了下常廷溪的袖口,目含劝意。

    下一刻,云裳就被大力拽了过去,常廷溪即便站在她身前也没能拦住。

    “云裳!”常廷溪一惊,一动之下几杆黑洞洞的枪口便抵上了他腰身。

    “廷溪哥!”白秋露在后面惊得捂嘴,被白靖世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