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喂食助眠，情潮缓解，齐奇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刚刚是想着晋明渊的脸泄的，那张仙气十足的脸蛋长到他心坎上去了，加上最近太忙没有好好发泄，对晋明渊多了些关注，在杂物室里的喂食也让他齐奇后知后觉了不对劲，不该是导演和龙套的距离。
反正离导演远些就行了，自己对美人是没有抵抗力，但可不想没了工作。
《搜龙》的进度一直在走，剧组最近在拍外景，大概是墨白游历四方收获寻找龙骨队友的剧情，龙套演员戏份少，齐奇只需要做些搬运器材等杂事。
晋明渊还是老样子，不分昼夜地坐在摄影机旁，秀美的柳叶眼眼下一片青黑，人清瘦了些，整个人发着一股颓气，似乎对一切都不满意。
实际上，《搜龙》的演员都是实力派，演技都被打磨过，没有蹭流量的关系户，反派吴文是连续五年的最佳男主角，女主殷晴更是斩获大满贯奖项，其中不少是和晋明渊合作得的。
剧组工作人员也都是顶配，分工明确，执行能力极高，照理说晋明渊不该如此劳累，说的好听是敬业，其实就是有点神经质了，殷晴公开说过他偏激，告诉他不要有那么多掌控欲，有些小事真的不用亲力亲为，让他休息，说他现在不人不鬼。
剧组里有和晋明渊合作过的老人，也都说导演人变了，很激进，剧组气氛是压抑的程度。
以前演不好，晋导虽然阴阳怪气，到也会耐心指导，现在是直接开骂，被他那双全是红血丝的眼睛死瞪，有几次发了大火，他骂了几句就抱头蹲下，脸都疼得扭曲了，身边人急着打120，也被他骂，最后自己爬起来喝了口水，要求继续拍摄。
中午吃饭，齐奇和几个眼熟的龙套坐一堆吃饭，又聊起晋导的状态，有人是真的心疼晋导，说年纪轻轻就着道了。
几个滑头笑嘻嘻，抽着廉价烟，黄牙吐出烟气，笑得幸灾乐祸：“还能咋滴，晋郎才尽，急了呗。”他们几个对视一笑，跟倒豆子似的，嘴巴就像被缝一块，连着说
：“晋明渊出道电影，那拍的叫一个牛逼啊，谁没看过，说什么开启武侠新纪元，之后呢，他再怎么拍，也拍不出来喽，都快五六年了，他最知名的还是出道作《听天命》。”
“就是，二十岁就拍那么牛逼的，飘了呗，其实我看《听天命》就那样，都是炒作出来的，不过晋明渊估计还没捞够钱，表面说什么要超越自己不停滞，这次《遇龙》搞这么大阵仗，还要捞一笔呀，不愧是穷小子出生，他爹的钻钱眼里去了。”
“这男的装死了，前几年说要转型，说不拍武侠电影了，拍了几部科幻、恐怖片，没人捧他臭脚，根本不火，又灰溜溜回来了，现在改拍不入流的电视剧了。”
齐奇沉默地听着，说不上滋味，他自己是早早放弃竞争，选择躺平，梦想早就被丢在流言与生活压力中，随着黑泥一起沉没于心底。
每日生活简单而麻木，自己选择做色情ASMR一方面是为了解决性欲，一面也是为了追求刺激，他当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却不免对晋明渊的执着心生向往。
去小铺买饮料的老季急匆匆地奔回来，一把扯过齐奇，兴奋地说：“兄弟快走，导演和殷晴吵起来了，赶紧去看。”
几人到达摄影棚，周围远远围了一圈人了，殷晴站在晋明渊旁边，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脸颊发红，激动地说着什么，她语速很快，大概是说晋导精神状态太不正常了，这样不仅拍不出来好片，晋明渊的身体也会也来越差，而且剧组到现在也没放过假，这是拍戏不是坐牢，她告诫晋明渊不要作了。
晋明渊一句话没回，只是低着头，沉默的像一尊石像，齐奇看见他白皙的手上鼓起的青筋，薄唇泛白，没有血色。男人捏了捏鼻梁，落下一句你安排吧，起身就走了。
最后殷晴一锤定音，剧组放假三天，所有损失由她自费承担，围着的人因为晋明渊不敢大声欢呼，但神色都放松了不少，小声叫着感谢女神，短信和放假安排都到了手机，大家把安排到的工作做完就可以开启假期了。
人群很快散去，老季因为放假这个消息眉飞色舞，口水飞溅地和齐奇讲刚刚拍戏晋导突然眼前一黑扑地上了，缓了好一会才起来，殷晴就不干了，发了大火，叫他滚去医院，不然就绝交，女人讥讽地笑他真把自己当盘菜，好像把自己急死了就能把《搜龙》拍好。
齐奇咂舌，原来晋明渊虚弱到这种程度了吗，上次一起吃水果酸奶块，脸颊有些血色，不像现在一片死白，晋明渊的性吸引力降到了最低，现在齐奇看来他就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布偶猫，只希望他能够调整好心态，拍完剧拿到钱。
现在是吃小龙虾的好季节，明天放假，齐奇约了两个朋友一起下馆子，点了三盆龙虾和几个拌菜，冰啤酒当然少不了。
齐奇找了老季和另一个朋友陈年桦，一起喝夜啤，陈年桦是齐奇的大学同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就在夜市卖烤鱿鱼，因为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嘴巴也甜蜜，生意不错，最近刚刚提了辆大众车。今天来市里吃龙虾，就是他接送的老季和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