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晚宴没结束,林沅就和田心微他们打招呼离开了。

    离婚之后,林沅当天晚上就搬离了半山别墅,那里是江氏夫夫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林沅一点也不想要,因为在那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好的回忆,两人的吵架,冷战都是在那里发生的。

    所以拟定离婚协议的时候,林沅把那栋房子的归属权划给了江砚舟,不过,后来江砚舟有关财产分配里面关于那栋房子的处置,林沅就不知道了。不仅那栋房子,当时林沅生气的一个字也没看就直接签了,所以至今林沅都不知道两人的财产是如何分配的。

    无所谓了,离都离了还在意这个干嘛,总之林沅确定江砚舟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市里的这处房产是沈屿留给自己的,江砚舟是不知道的。

    这房子处在寸土寸金的闹市中心,拉开窗帘便是万家灯火。可这间房屋,严严实实的窗帘和隔音性质超好的门窗隔绝了一切欢闹,林沅打开房门,迎接他的只有无边际的寂寥与黑暗。

    踏进玄关,整个房屋陷入刺眼的灯光之中。

    那光比月光都凉。

    “把灯光调到最暗。”

    林沅踢掉鞋子,照例把灯光调暗。一瞬间,灯光便降低到只能看清道路的微弱程度,并且改成柔和的暖色。

    洗过澡后,带着一身水汽给自己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灯火。

    这世间的灯应该比星星都多。

    让烈酒自舌尖经过喉咙,流淌过长长的食管最终灼热了胃部。

    这酒不似他的味道。

    右手磨蹭着跳动的腺体,然后‘刺啦——’一声之后指尖捏着一层撕下的薄膜放置眼前。

    “呵,歪打正着。”

    这时候薄膜之下的腺体透着腻人的粉,一呼一吸的跳动着。可是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圈深刻的牙印,那是一个永久的标记。

    原来他根本没有消除标记,刚才江砚舟所看到的是贴在腺体上的阻隔贴,和普通的阻隔贴不同,这种是柏书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像保鲜膜一样薄,而且是透明的,紧密贴合肌肤能够露出腺体的样子,只不过露出来的是假的腺体,就像贴画一样,贴了一个腺体贴花。

    “你把这个贴上,如果又记者拍到你的腺体位置,看到你没有了标记,对你离婚的事情也不会再多报道些什么了。要不然,一个离婚的Omega还带着前夫的标记,那多让人瞧不起呀。”

    晚宴之前,柏书言给他这个腺体贴的时候是这么说的,结果却只收到了林沅的白眼。

    “咳咳,我知道没人敢瞧不起你,这不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嘛。”

    柏书言撕开一个腺体贴慢慢的给林沅贴上,一边说着:“虽然这腺体贴起不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不过晚上灯光暗,你的衣领也能遮住一些,相机拍到的照片像素不足以看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