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飞奔,用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赶到京郊军营,掀起那充满欢声的营帐,寒着脸往里面一瞧。

    只见那个叫谢容的男人,浑身上下能动的地方皆被捆得紧紧实实,只剩下一副身躯动弹不得,露出私密之处供人享用,活脱脱一副泄欲工具的样子。

    林向晚一时好奇,不免多看了两眼,原来军营里的慰夫,平日里都是这般模样。

    那边扎堆的几个女人连她进来都未曾发觉,都滥笑着,帐篷里酒气腥气冲天。

    林向晚借过她们,看了一眼谢容起伏的胸膛,知道人还活着,厉声让几人把那几个军妇拉下去,又吩咐道:“把人洗干净了,再送来我帐里。”

    否则那一身的腥臜,她闻着都想吐。

    几位军妇却是会错了她的意,互相两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不可置信来。

    堂堂少将军,要个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居然在新婚之夜千里迢迢跑到这军营,来要一个下等的慰夫?

    子时已过,四野静悄悄的,多数人已躺下歇息了,只是主将的营帐里,林向晚还面无表情坐着。

    这主将的帐篷平日不会有人歇息,却有人时常打扫,所以卧铺都很干净。

    她等的时间几乎有一个时辰了,什么人掀起门帘,走进两个军妇,手里抬着卷被子,将被子放到床上后,便退下了。

    这是做什么?担心她被子不够用?

    她还没迟疑多久,就见被子动了动,那本就裹得不怎严实的被子顺势展开,露出里面绑好的男人来。

    林向晚瞧了一眼,心中微讶,暗叹这些人真是曲解了她的意思,才几步上前将谢容身上的红绳解开。

    谢容见身上没了束缚,连忙爬起就着赤丨裸的模样跪下,伏低道:“下奴见过将军。”

    “嗯。”林向晚瞧着谢容苍白的皮肤,饶是清洗干净,上面还是留有许多斑驳淤青的伤痕,胸口和腿根尤甚,瞧着寻常日子是个不好过的。

    “军营里,就你一个男人?”她仔仔细细打量着,确认谢容身上没有什么脏污,且不再有难忍的腥气,才勉强在挨近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是。年初还有三人,相继病死了,现在只剩下奴一个。”男人的声音发着颤,他连双腿都不住颤抖,跪得尤为吃力,应是还没从方才那场交丨媾中缓过来。

    “嗯。”林向晚随意应了一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谢容就这样赤着身子躺了一会儿,许是觉得难堪,忍不住低语:“下奴每回见将军,都是这样一副模样,着实不雅。”

    林向晚淡看了他一眼,随意道:“无妨。”

    可谢容却徐徐起了身,用胸膛轻轻蹭着林向晚的手臂,低声道:“那...将军要下奴吗?”

    “洞房花烛夜,不在这里,我去何处?”林向晚二指夹住酒盅,递到云宸面前,将眼底深藏的渴望流露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