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六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老板,从有没有哪一秒像如今这样期待他的下文。

    然而,忽然一个棍子就从背后掷来,正中老板后脑勺。

    远处传来响彻山谷的叫骂:“孟胖子,你在那里叽叽歪歪什么!还不快过来!”

    老板皱巴着脸捂着脑袋上新鲜出炉的大包,面色丧丧,“瞧见了吧,这老头有暴力倾向,反社会,不能让他下山去为祸人间!”

    “哐当”一声,一搪瓷碗正中老板后背。

    老板战术下蹲,露出茅屋前凶神恶煞,举着把砍柴刀的黑瘦老人。

    “再不过来,下次就扔手上这个!”

    “这个……”

    “个……”

    雄浑的声音,一圈圈撞在山谷之间。

    纪湫和商皑以及祝桑,纷纷瞠目结舌地木在了原地。

    好不容易被纪湫转移了注意力,压力和缓些的祝桑,被这汪老先生凶悍的模样,给吓懵了。

    果然,和前田先生的怪,不是一个级别的。

    三个人,与挂彩的老板,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小屋。

    屋子里黑漆漆的,干燥地热风蒸在皮肤上,发干发紧。

    透过微弱的火光,可依稀窥见简陋蒙尘的家具。

    祝桑恭敬地试着唤一声,“汪老师您好,不好意思冒昧前来……”

    汪老先生自顾自忙活着,训斥了一声孟老板,直接让祝桑尴尬咽下后半句话。

    “孟胖子——”

    孟老板连忙跑过去,“咋的了?”

    帘子后面传来汪老先生突如其来的怒吼:“不是叫你给我带条棉裤吗!想冻死我可以直说!”

    “柴都湿了,米都是虫!”

    孟老板也跟他对吵,“咋的了,还要把你老人家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