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条打在手背食指上,彻骨的痛连着心,转瞬让她缩回手,眼角的泪挤了出来。
祖母这边没有见停歇,秦沅汐慌不择言,娇生惯养的她实在受不了疼痛,顾不得脸面与规矩,只能爬着躲开到了一边。
元庆帝却以为她是想反抗,本来就气的心情更是怒不可遏。
“真是好,你现在真是越会懂规矩了,长大些连我教训也敢不尊了,再给你点胆气,你是不是要上天去?”
“祖母!孙女不敢……”秦沅汐急着意识到自己的屋里才是没管疼慌忙跪倒在地哭着求饶。
“可……可疼啊,呜呜,祖母您就饶了我这次,孙女当真不敢做坏事了。”
“饶你一次?你自己嘴上的话食了多少次言?”
元庆帝冷眼瞧着她的痛哭流涕,“今天我非要给你个教训,你真是疼了也行,要么你不尊我这个祖母,你现在就可以走,要么,就乖乖领罪受罚,不要有任何怨言。”
这话,算是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手指上已是起了长条火辣的鞭痕,秦沅汐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绞着。
一想到方才竹条落在身上的感觉,她是恐惧由心起,真恨不得就不顾一切就躲出屋外去了。
可显然她不敢,这次忤逆祖母,祖孙关系是什么样不说,怕是以后的一切都不要想了。
武陵之时,祖母还答应她要默许她自己努力做皇帝的。
越是想,她心底越是不敢忤逆,终还是壮足了胆气重新跪在床前。
“祖母,孙女不敢,只求您……轻些。”
秦沅汐依旧的服软,倒是让元庆帝心底一松,险些以为是出了大事。
有一说一,那一刻,她也是真怕自己下手重了会引燃了这个孙女的倔脾气来。
还好在,她这个孙女是克制了的。
孝字论行不论心。
如今反而是她没有直接下手了,只是冷眼坐在旁边。
“看你如今是像个人样,也不知你到底心思如何歹毒。玲月是脾气坏了些,可对你这个姐姐算是尊敬的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她,她真是当了靼丹皇帝的皇后,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可三妹这不是还没当。”秦沅汐一旁红着眼眶替自己辩解,“祖母您健在,我也只是见不惯她才像二弟提了和亲的事,反正祖母知道了肯定要反对,谁曾想……”
谁曾想她提这事,事情就那么定了,当初她一度曾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